Dear All,
我已經挖好了坑﹐等著被大家推進去活埋了。
讀完這篇﹐不爽的人儘管來嗆聲吧。嗚嗚。

==讓笨女人徹底清醒的不二法門是對她耍狠耍陰 (小邪格言錄)==

大學畢業,靖平與朱蒂留在哥大攻讀經濟碩士,兩個男孩的學子生涯也進入如火如荼的尾聲。一群人閑聊﹑泡咖啡館的時間少了,現在多半相約圖書館見。

不知何時開始,吳舜德偶爾會在深夜打電話來。找女孩聊天,似乎成了他舒解壓力的獨特方式。他一廂情願地聊學業﹑談電影,吹噓著青春期以來顛倒眾生的輝煌紀錄,只圖有個人聆聽牢騷,並不要求對方的任何意見或回應。老陳在時,靖平會拔掉電話線,以避免莫須有的質疑,老陳不在,她會接起電話,任他滔滔不絕發洩個夠。結束通話前,吳舜德總會不厭其煩地問道:
「王靖平啊,看在我苦戀妳這麼多年的份上,妳老實告訴我,妳—究—竟—有—沒—有—男—朋—友?」

「沒有。」她以一貫的簡潔方式笑著回答。

「騙人!」他蠻不在乎地頂了回去:「要不然,妳為何總是神秘兮兮的,不讓我們到妳家聚餐…..」

「房子是跟人家合租的,不方便。」解釋到此,吳舜德不會繼續追問,打個呵欠道晚安就收線。但即使靖平的回答千篇一律,他依然像患了選擇性失憶似的,隔幾天就問一次。

靖平領有獎助學金,成為研究生之後,在系辦公室兼任助理,每個月另有進帳,雖然金額不多,但應付基本生活不成問題。她曾經抽空另找住處,但住慣了有門房警衛的寬敞大屋,再回頭看看那些她住得起的低價雅房,不是環境太吵雜,就是地毯太髒﹑浴室太舊,往往令她望而卻步。聖誕期間,她終於硬著心腸,向老陳表明搬出去的意圖,不料元旦才過,她隨即病了一場,老陳鎮日衣不解帶地侍候湯藥,病好之後,她銘感於心,搬家的事也就不了了之。

情人節前夕,老陳在靖平的住處過夜,由於正逢週末,兩人睡得晚,起得也遲。早上十點多,廚房傳來細碎的碗筷撞擊聲,老陳已經在攤蛋皮弄早餐了。

靖平不好意思賴床,揉著惺忪睡眼,便走進浴室刷牙洗臉。

熱水器轟隆作響,蓋過了電鈴聲。待梳洗完畢,走出浴室,她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了:老陳交疊著腿,坐在沙發上,正與另一男子閑聊,這位不速之客不是別人,正是她處心積慮保持距離,以保有個人隱私與尊嚴的人——吳舜德。

四目交接,她慘白著臉,就要躲回浴室,老陳忙不迭地將她拉到跟前,她甚至沒能在老陳送她的單薄睡衣上披件睡袍。

「靖平啊,吳先生特地送了禮物來。」老陳指著茶几上一束怒放的紅玫瑰,以及一盒紅色玻璃紙包紮的心形禮盒,皮笑肉不笑地說:
「昨天我送妳的那盒巧克力都還沒拆呢。這麼多糖夠妳吃好長一陣了。」

靖平低著頭沒有答腔,整張臉熱辣辣的,彷彿迎面挨了重重一記耳光。

老陳按著她的肩,在長沙發並坐下來,又漫不經心問道:
「吳先生第一次來嗎?」

「嗯。」吳舜德垂著頭﹐將手中那本薄薄的中國同學通訊錄越捏越緊,像鹹菜乾似的皺成一團。

「吳先生,你說你唸電機系的?碩士班嗎?」

「呃…博士。」他口氣很是生硬,平日的伶牙俐齒不見了。

「青年才俊,不簡單啊。我們靖平生性木訥,以後還請吳先生多多照顧。」他伸出手,在靖平裸露的手臂來回摩挲,湊過臉,像是在徵詢她的首肯似的,「嗯?」

吳舜德怔怔看著靖平身上的半透明睡衣﹑屋角凌亂的雙人床,以及一臉惺忪的老陳,他猛然站了起來,差點兒碰翻桌上的熱茶,「抱歉,我還有事得先走了。」走到門邊,他側過頭,淡淡看了靖平一眼,眼底盡是懶得隱藏的輕蔑與怨毒。

沉重的鐵門碰的一聲關上了。靖平呆立原處,眼淚像倒轉的沙漏嘩啦嘩啦地流下,雙腿不停打顫。完了,幾年來苦心經營的友誼﹑刻意製造的完美假象已毀之一旦,今後她該以什麼樣的姿態面對這群朋友?她怎麼有臉現身校園!

「翅膀長硬了,開始作怪了是嗎?」老陳突然殺氣騰騰地逼了過來,一把揪住她的長髮,使勁往後扯,「妳說,這些年我供妳吃供妳住,幫妳付學費生活費,哪一點虧待過妳?正奇怪妳怎麼沒事吵著搬走,原來是背地裡討了客兄….」

老陳左手鉗住她的髮,右手掐住她的脖子,她幾乎喘不過氣,開不了口,只得揮舞雙手,試圖推開他。

他火了,將她整個人倒拖幾步,往床上用力摔過去,旋即跨身而上,以雙膝鉗住她的下半身,一拉一扯之間,她薄如蟬翼的睡衣頓時被撕裂成一片片。晌午的陽光自百葉窗縫隙滲露進來,單點對焦下,她裸露的肢體頓時成了砠上肉,老陳毫不憐惜的挺進,則成了一把利刃,把她僅存的一絲依戀劃成碎片。

當天下午,趁老陳離去,靖平撐著一雙哭紅的眼,獨自到地鐵站附近找房子。才看了三家,即火速敲定。屋子是一棟老式的歌德建築,台籍房東一家住樓下,樓上三個房間分租給學生。房租還算合理,房間也算乾淨,還附帶簡單傢具。雖然品質上和老陳的豪華公寓天差地遠,她已顧不得挑剔,立刻簽了約,說好次日起算房租。回家後,她火速把部份衣物裝箱打包,打算以化整為零的方式悄悄搬離。

(待續)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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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ilovesonat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0) 人氣()